熊绍君:关于人生的基本问题(二)

  第十八章 什么是人生

  人生是个大话题,也是一个既具体又抽象深奥的复杂问题,谁也无法用一二句话来将其讲清讲透。谈到人生,我们首先要搞清什么是人生?人生,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体在有限时空中的存在历程,其本质是主体性(自由意志)与客体性(自然规律)的动态博弈,核心内涵为在认知局限中创造意义、在必然束缚中实现超越。它有三大核心特征:一是存在性。人类个体是宇宙中的短暂囚徒,本质困境是“吾有大患,及吾有身”;人类被抛入双重牢笼:一是肉体囚笼。熵增定律注定细胞终将崩解(热力学死刑) 二是认知牢狱。百年寿命难窥文明全貌(如蚂蚁观象)。人生觉醒之路:1,蒙昧生存;2,死亡意识觉醒;3,存在焦虑爆发;4,直面虚无深渊;5,获得向死而生的勇气。当王羲之在《兰亭集序》慨叹“死生亦大矣”,当海德格尔提出“先行到死”,正是存在性困境催生了人类最璀璨的思想之花。二是主体性。人是荒诞世界的造物主,人自由的三重战场:1,对抗基因暴政。多巴胺陷阱中坚持写作的卡夫卡、截瘫者用眼球书写《潜水钟与蝴蝶》;2,冲破文化桎梏。布鲁诺在火刑柱上守护日心说、秋瑾挣脱三纲五常擎起革命旗;3,超越环境牢笼。敦煌守护者常书鸿对抗大漠孤寂、街头艺人在战壕演奏交响乐。主体性金字塔:1,底层,动物性反应;2,觉醒层,意识照见存在;抉择层,价值判断;4,创造层,意义赋予;5,超越层,精神不朽。我命由我不由天及孔子“从心所欲不逾矩”正是主体性修炼的终极境界——自由与天道的完美共振。三是联结性。人类是永恒之网的经纬线,人类群居决定其社会性与联结性,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世界都是相互联结的。当苏东坡吟唱“千里共婵娟”,当爱因斯坦阐述“量子纠缠”,揭示了个体既是独立粒子,又是宇宙波函数的组成部分——我们的每一次善念都在改变人类概率云的整体分布。这三个特征即三维交融的终极启示:存在性是画布底色,承认“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苍凉;主体性是挥毫之笔,践行“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创造;联结性是装裱成轴,成就“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的永恒。三者的动态平衡,正是佛陀“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现世注解——在认清局限中爆发自由,在个体微光中照亮寰宇,方使蜉蝣之躯承载起星河的重量。当霍金瘫坐轮椅却让思维漫游宇宙,当司马迁受腐刑而著《史记》,当无名氏在庞贝古城相拥成灰——人类以智慧为熔炉,将短暂肉身的叹息,锻造成穿越时空的精神钟声。这钟声宣告:正是在承认宿命时选择抗争,在洞察虚无后仍去创造,在注定孤独中伸出手掌,人才真正成为“人”。人生的本质深藏于三重悖论的张力中:1,有限与无限的撕扯。肉体囚于百年光阴,精神渴求永恒价值;2,自由与宿命的角力。基因与环境设定框架,意志在此间破局开新;3,孤独与联结的辩证。个体意识注定独行,意义却在共鸣中诞生。最终统一于向死而生的创造,当人类清醒认知自身是宇宙中的短暂微光(有限性),却仍以爱孕育生命、以真理解码世界、以美对抗虚无(超越性),便在这悲壮抗争中完成了对“人之所以为人”的最高诠释。

  人生不是被动生存的物理过程,而是主动将生物性存在转化为精神性价值的艺术。恰如尼采所言:“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几乎任何痛苦都能忍受”——这正是对人生本质最铿锵的注解。它既是亿万年演化中偶然迸发的一束火花,又是每一个鲜活个体所跋涉的漫漫长路;它既是我们这具血肉躯壳从诞生到消亡的物理过程,又是我们感知世界、思索存在的精神旅程;它既是无数个体独自感受的孤独体验,又是人类群体中彼此交织、互为回响的命运之网。

  谈起人生,想必每一个人都有很多话要说,毕竟在千姿百态的世界中,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诚然,不同的人,对自己的人生都有着不同的看法,有认同的,有否定的,有怀疑的,但不管种种,幸福也好,困苦也罢,但这都是“好的”,毕竟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么问题来了,人生是什么呢?百度百科中关于“人生”是这样解释的:(1)人一生中的活动;(2)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过程。无论是“人一生中的活动”还是“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过程”,讲的都是人的一生,没有谁的一生是一帆

  风顺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波折坎坷,会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等。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人生;那些从未经历风雨的人,是无法看到雨后彩虹景象的。人生是一次跌跌撞撞的旅行,无关阴晴,也无关风雨,既然选择了前方与远方,那就只管风雨兼程,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不要犹豫不决,不要总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要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也别一直活成他人期待的样子,而要振作起来,活出自己的风格与精彩。如果人生预设了前进方向和预定了行进轨迹,那就不叫做人生,那叫演戏——有剧本,有套路,有表演方式的话剧,如此,不值得我们用时间去熨平。人们往往把猝不及防的事故叫命运,把曾经的过往叫作成长,无论是事故还是过往都是人生的一个经历,无关乎命运,更不致以影响成长,它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瞬间,一个插曲。人生就是一条没有修好的路,我们都在路上,我们都在用脚夯实前行道路上的土基,以便让自己走过的路更扎实更好看,也更易于后来者行走。人类的事业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一代接着一代干,也正因为此,人类才不断由低级向高级、由野蛮向文明向辉煌不断进步发展,所以,我们要为后人、他人着想,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后人、他人的死活,那是不道德的,也是非常有害的。人,一定要有奉献精神,人的价值不在索取而在于奉献。世界是普遍联系变化发展的,人与人也是相互联系彼此成就的,为此,我们一定要有大局意识和发展的眼光及奉献精神来对待人和事,个人的成败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能对人类总体发展事业有贡献有助力,就是伟大的、成功的、了不起的,任何个人在人类伟大事业的面前都是渺小的,微不足道,不值得一提的。回过头来说,正是由于人生的奉献与付出和起起伏伏、悲悲喜喜,才构成我们完整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别人无法左右,也无法替代,我们就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人生自己掌控,故事自己经历,结局自己演绎,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我们所有的经历与感悟,都写在自己的人生记事录里,成为此生最好的回忆,我们也正是从这些人生的点点滴滴中,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不管怎么说,人生短暂,我们要倍加珍惜,不管精彩,还是平凡;无论风光,还是落魄,都是值得记下的。走好每一步,活好每一天,就是对此生最大的慰藉。

  关于人生,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想法和说法。有人说,人生,是一场被抛入浩瀚宇宙的短暂奇遇。我们赤手空拳而来,带着懵懂的意识,跌入一个未曾选择、却也并非全然偶然的时空坐标。它既是沉重的必然——承载着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铁律;亦是轻盈的可能——蕴藏着爱与创造、追问与超越的无限潜能。这趟无法回头的旅程,其核心奥秘并非预设的答案,而在于我们如何在有限的光阴里,面对虚无的深渊,点燃意义的星火,以血肉之躯去感知、去思考、去行动,最终在追问“我是谁?为何在此?”的过程中,雕刻出独一无二的“人”之形态。也有人说,人生,是向死而生的艺术,是于无意义处创造意义的壮举。我们被赋予意识,得以感知自身的存在与局限;我们被赋予自由,得以在命运的框架内选择姿态。它没有既定的剧本,却充满必须作答的考题;它没有最终的保障,却蕴藏着超越自身的可能。认识其短暂与荒诞是起点,而拥抱其潜能与责任,在爱、创造、联结与超越中赋予它沉甸甸的分量,才是“活着”与“生活”的分野,才是对“人生为何”最响亮的回答。还有人说,在无垠时空的幕布上,人生不过一粒微尘划过的短暂轨迹。它始于一声啼哭的偶然,终于一片寂静的必然。这渺小与短暂,却孕育着宇宙间最惊心动魄的戏剧:有限的身躯承载着对无限的渴望,必死的宿命激荡着追求不朽的壮心,冰冷的法则下涌动着炽热的情感与自由的意志。什么是人生?正是这尘埃与星辰的奇妙结合,是有限者向永恒发起的悲壮叩问,是在虚无荒原上亲手栽种意义之花的伟大尝试。但作家和文学爱好者,把人生比做旅行,设想一个旅人,忽然被置于一片广袤而陌生的原野,手中只有一支待燃的火炬。四周是未知的黑暗,脚下是唯一的路径,终点隐没于不可见的远方。他环顾、困惑、前行、跌倒、爬起,用微光照亮方寸之地,也在光晕中瞥见自己的身影与同行者的轮廓。这,便是人生的隐喻:我们是被抛入存在的旅行人,时间是单向的路径,死亡是必然的终点,而意识是那支火炬。“人生”的真义,不在于终点在何处,而在于我们如何点燃这火炬,照亮了怎样的风景,温暖了哪些同行者,并在行走中,逐渐读懂自己在这宏大叙事中的位置与使命。

  无论何种描述,他们都从不同的视角与层面、不同的体验体悟描绘叙述了自己对人生的感触与感情,都有其价值意义之所在。我认为,人生是个抽象而又具体、普遍而又特殊的一个概念。具体来说,人生就是一个人的一生,是一个人生命的经历,是一个人从生至死简单而又复杂的生命过程,是由一个人的生命时空和在这个时空中的思想与作为及其生前身后的社会评价所组成。一个生命就整个人类而言是抽象的必然的;对每个个体而言是具体的偶然的。这个生命的含金量有高有低,经历从自然和物质的角度来说是短暂有限的,但从思想和精神角度来说,有可能是短暂有限的,也有可能是永恒无限的。这取决于一个人生命过程的作为与成就和格局与境界。人一辈子成龙成虫,成虎成猫,成凤成鸡完全取决于生命个体,当然也受外部大环境影响。一个人你想成为什么,只要你拼命努力朝着这个目标奋斗奋进,你最终就会成为什么或象什么。所以,理想信念信仰对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十分必要。人生总有一些路,需要自己走;总有一些事,需要自己做。无论坎坷,还是平坦,无论顺利,还是棘手,一些路,一些事,总得自己去面对。任何人,不论亲疏都无法替代,也替代不了。艰难,要你自己去承受;欢欣,要你自己去感受。生命中的起起伏伏,浮浮沉沉,风风雨雨,都是人生的经历和财富。生活中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最好的安排,都要靠我们自己,人生就是如此。因此,有些事,我们越早想明白就越好,这样在单程的生命旅途中,我们就会轻松一些,洒脱一些。

  从自然物质意义上来说,人生是一个人的生命区间,是从出生到死亡的历程,包括:人一生中的活动和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在这当中人必将经历成功失败顺利坎坷,经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人生。其拥有的哲理性、深邃性,使之成为文学、影视等艺术作品的永恒主题。人生就是一个人的一生,而这一生是由一天天的生活所堆积起来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面对工作学习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与人物,应对生存发展享受中形形色色的困难和问题,理顺各种情绪,化解各类矛盾,处理各种繁杂关系,这些东西都要消耗我们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有的甚至还会成为我们前进的障碍,所以,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客观面对,现实应对,对其作出理性的分析、科学的判断和妥善的处理。人生不是儿戏,人生如棋,步步相联,环环紧扣,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人们常说:要谨言慎行,小心天下走。同时,我们还要解决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因为我们的人生并没有结束,所以,我们不能停滞不前,这就是人生,烦恼的人生,成长的人生,多彩的人生。俗话说,自在不为人,为人不自在。人活着就是痛并快乐着。

  从精神思想意义上来说,生命有限,魅力无穷,人生无期限,可延续永远永久永恒。正如藏克家在《有的人》一诗中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就是人生,有的人虽然活在世上,却犹如行尸走肉,徒有躯壳;而有的人虽已离世,但他们的思想和精神却熠熠生辉,闪闪发光,照亮人间,激励后人,依然和大家在一起,永远活在人民心中,千古不灭,永垂不朽!对于一个有理想有作为的人来说,所要追求的应当是第二种人生:虽死犹活,永铭人间!我们要努力向第二种人生奋进,创造属于自己的美丽精彩人生,并把它作为我们终生的理想。

  什么是人生?当婴儿初啼划破寂静,当老者阖目归于永恒,生命如奔涌不息之河,在无尽时空里翻腾流淌。我们置身其中,追问着那根本的命题:什么是人生?这并非一道可有可无的遐思,而是悬在人类命运之上的永恒明灯。生命之初,人便被抛入一个未征询自身意愿的宇宙之中。法国作家、哲学家加缪曾犀利指出,世界对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如无根浮萍,在命运的洪流中漂泊挣扎。然而恰恰在这无可回避的“被抛入”之中,人开始觉醒,开始寻找立足点与方向。王阳明“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的哲思,正是试图在存在之混沌中,为心灵寻得一片自主的澄明天地。

  当我们直面这种存在困境,生命主体意识才真正苏醒。孔子“为仁由己”的呼喊穿越千年,揭示着人并非命运棋盘上任由拨弄的棋子。人之为人,其尊贵之处在于拥有选择、承担与创造的权柄。这自由的重量,既令人震颤,也引人向上。此刻,生命才从被动的“活着”,蜕变为主动的“生活”,从混沌的“被抛入”走向清醒的“担起自我”。

  但人之为人,其深度更在于对自身有限性的痛彻洞察。苏格拉底那句“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其震撼力量源于我们终将面对的死亡铁律。死如悬顶之剑,逼迫我们审视当下每一刻的质地。陶渊明在《形影神》中喟叹:“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这绝非消极的遁世,而是对生命有限性的深刻接纳。死亡之影让生命的光辉更显珍贵,赋予每一个当下以不可替代的意义重量。于是,在认识局限并拥抱自由的基础上,人开始主动赋予人生以意义。孔子“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的箴言,正是对生命意义的自觉构筑。这种构筑是创造性的,如量子物理揭示的“观测者效应”——我们并非被动反映世界,而是主动参与塑造着现实。当王阳明在龙场悟道,揭示“心即理”,实则是宣告了人作为意义创造者的神圣使命。生命意义并非现成宝藏静待挖掘,而是每个人在行走中亲手编织的壮丽锦缎。

  人生亦如一座三棱镜。知识之光穿透,照亮世界的理性结构;情感之热流淌,赋予生命温暖的肌理;意志之力奔涌,塑造命运的轨迹。三者交融,才投射出生命完整而绚烂的光谱。正如量子纠缠揭示的宇宙深层联系,个体生命亦非孤岛。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个体小生命与宇宙大生命之间,本就交织着千丝万缕的共振。因此,当我们在清晨的微光中睁开双眼,当我们在深夜的寂静里凝望星空,不必再徒劳追问一个终极的“人生定义”。人生不是已被写就的答案,而恰是那永不停歇的追问本身——是每一次心跳中对存在之谜的勇敢勘探。每一次真诚的爱、每一次坚韧的创造、每一次良知的抉择,都是对“什么是人生”最铿锵的回答。西西弗斯推石上山,每一次推动都映照出生命不屈的尊严光辉,那沉重石头的轨迹,恰是生命意义在虚无荒原上刻下的永恒铭文。在这无垠的宇宙剧场,人类这粒微小星尘,正以其觉醒、抉择、创造与联结,演绎着动人心魄的“存在”奇迹。当我们真正担起这创造意义的权柄,每一个当下都将成为永恒宇宙中独一无二的璀璨节点。人生就是一场星尘到星光的深邃之旅。关于人生,我认为从以下六个维度来理解,可能会更准确更深刻更透彻更全面:

  一是生命的物质基石:星尘的短暂聚合。从最根本的层面看去,人生实则是自然伟力下物质与能量的一场精妙流转。我们由宇宙间最基本的粒子聚合而成——构成骨骼的钙质,奔流在血管里的铁元素,驱动神经的钾与钠离子,无一不是古老星辰爆炸后的遗存。我们以“生命”的形式,暂时从宇宙的物质之海中凝聚成这一具具精妙的有机体。生命系统遵从着熵增定律,在环境中艰难维系着自身的有序状态,汲取能量,排出废物,对抗着无可避免的衰败。新陈代谢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细胞分裂、修复、凋亡,直至整个机体最终归于寂静,所有物质元素重归天地大循环。这具承载着意识与情感的躯体,终究是物质世界在时间长河中一次短暂而复杂的“驻留”。

  二是心智的构建:意识迷宫中的探索者。当我们深入心灵之域,人生便成为意识与认知交织而成的迷宫之旅。我们的大脑如同一个精密的预测引擎,不断接收信息、生成模型、预测未来。强大的“自我”意识由此诞生,我们有了“我”的认知边界,将自己从混沌世界中划分出来。情感,作为古老的生存导航系统,驱动着我们的行为——恐惧提示危险,爱意维系联结,好奇心促使探索。思维赋予我们超越当下的力量,能反思过往、规划未来、进行抽象的推理与创造。记忆为我们编织连续的个人叙事,而学习能力则赋予我们适应与成长的无限可能。然而,这一切并非完美无瑕,我们的认知充满偏见,记忆可能扭曲,情感时常失控,自我意识也常常陷入困顿与迷茫。

  三是社会的织网:关系之网中的个体节点。人,终究是社会的存在。人生之舟从来不是独自航行于空旷的海域,而是航行在由无数个体组成的复杂关系网络之中。我们降生伊始,便落入家庭这张最初的网,血缘与情感成为最原始的纽带。随着脚步迈入更广阔的社会,我们不断学习语言、文化、规范,融入社区、学校、工作场所等各式群体。我们与他人建立友谊、爱情、合作、竞争等种种关系。个体行为与集体文化相互塑造——文化模因通过语言、教育、习俗代代相传,深刻影响我们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同时,无数个体微小的选择与实践,也在悄然改变着文化的河流方向。我们在关系中寻找归属,确认身份,也在关系中经历冲突、磨合,学习理解与包容。

  四是意义的追寻:在浩瀚中的微光。当人开始追问“为何而生”,便触及了人生最深邃的层面——意义的追寻。在无垠宇宙与漫长时光的背景下,个体生命的存在似乎渺小如尘埃。直面生命的有限性,我们不得不思考:在这有限的时空内,我们何以安身立命?意义的答案不在外部世界的某个角落,而是我们主动建构的内在灯塔。它可能源于创造一件作品带来的成就感,源于对知识边界的不断拓展,源于对他人苦难的深切关怀与援助,源于对美与和谐的由衷赞叹,源于对某种信念或理想的坚定持守,亦或源于对当下生活每一刻的深刻体悟与珍视。正是这种对意义的主动探索与建构,赋予平凡生命以超越性,让个体短暂的存在,拥有了内在的深度与光芒。

  五是科学与智慧:照亮人生旅途的灯塔。科学为我们理解人生的本质提供了强大的工具。生物学揭示了我们身体的奥秘与局限;心理学帮助我们洞察心智的运作规律与可能的陷阱;社会学则展现了我们如何在群体中相互影响与塑造。理解这些规律,并非为了消解人生的诗意与自由,恰恰是为了更清醒、更主动地航行。科学的认知如同精准的航海图,而古老的智慧则如穿越时空的灯塔光芒。无论是东方哲学对和谐、内省的追求,还是西方思想对理性、个人价值的推崇,都为我们提供了应对人生无常、处理内心纷扰的宝贵资源。科学与智慧的融合,让我们得以超越狭隘的偏见,更豁达地看待成败得失,更坚韧地面对困厄与挑战。

  六是动态的旅程:四季流转的生命景观。人生绝非一条静止的直线,而是一幅动态演变的画卷,呈现出鲜明的阶段性特征。童年如同初春的嫩芽,是认知与情感飞速发展的奠基时期;青年则似蓬勃的盛夏,精力充沛,勇于探索自我与世界,却也常常伴随身份认同的激烈震荡;中年如丰盈的秋日,责任深重,需平衡事业、家庭与个人追求,常需面对深刻的反思与可能的转型;晚年则如沉淀的冬天,整合毕生经验,寻求内在的平和与智慧的传承,坦然面对生命的终章。每个阶段都有其独特的挑战与机遇,都要求我们调整认知、情感和行为模式。意识到这种动态性,有助于我们理解不同生命阶段的“正常”状态,减少不必要的焦虑,并对未来可能的变化做好准备。

  人总是在有限中创造无限。人生,是宇宙间短暂聚合的星尘,在熵增的洪流中奋力维持着自身的秩序与光芒;是复杂心智在意识迷宫中不断探索、理解自身与世界的旅程;是社会关系网络中相互塑造、彼此连接的节点;是在浩瀚与虚无的背景下,主动追寻意义、创造价值的勇敢尝试。科学为我们描绘了这幅图景的轮廓与机制,而智慧则指引我们如何在其间诗意地栖居。理解人生的多维本质,并非为了获得一个终极答案,而是为了获得一种更清醒、更坚韧、更豁达的生活态度——认清物质生命的短暂,我们反而更能珍视当下;看透意识迷宫的复杂,我们反而更能保持觉察;理解社会网络的强大,我们反而更能主动选择联结;直面意义的自我建构,我们反而更能坚定前行。最终,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次独特的创造,一次在有限时空内,以思想、情感、行动,在宇宙的画布上留下独一无二痕迹的机会。我们或许渺小如星尘,却也能在认识与创造中,让自己的生命焕发出内在的星光。这星光,便是我们对“人生是什么”这一永恒追问,最真诚、最有力的回答。

  人生常被喻作河流、旅程或戏剧,这些比喻虽美,却常被赋予了太多模糊的浪漫色彩。我们该如何科学地重新审视人生?这需要一种不回避复杂性的勇气,以理性之光穿透迷雾,直面其纷繁交织的本质。我们可从以下六个方面进一步理解人生或说能更通透地了解人生。

  一是生命之初:脆弱与可塑的根基。我们赤条条来到这世上,带着一副初始配置——那是遗传编码与子宫环境共同塑造的独特大脑结构与生物禀赋。婴儿的啼哭不只是索取,更是一道原始的生存宣言:它渴求着依恋。早期依恋关系如母亲温柔怀抱,在稚嫩心灵深处刻下烙印,成为日后情感模式与社会联结的隐秘基石。此时,我们的大脑如海绵般贪婪吸收,神经突触在每一次触摸、每一声呼唤中疯狂生长,其可塑性令人惊叹。幼年期的经历如同无声的细雨,浸润着人格发展的土壤。倘若土壤贫瘠,日后心灵之花恐将扭曲变形;而沃土则滋养出坚韧与开放的根脉。

  二是风暴青春:身份与挑战的交锋。当身体内部开始躁动不安,荷尔蒙如奔涌的洪流,青春期便挟裹着汹涌风暴而来。个体一面在自我认知的迷宫中摸索着“我是谁”的答案,一面又不得不面对社会强行递来的“社会时钟”——它冷酷地规定着每个年龄段该完成的任务。这种内外夹击的张力,在神经科学眼中,是前额叶皮层尚在发育的必然结果,那个负责理智判断、风险评估的指挥中心尚未完全就绪。于是,这时期便成了心理障碍的温床。抑郁与焦虑如影随形,而叛逆则如一面无声的旗帜,宣示着个体在寻找独立空间时的挣扎呐喊。这挣扎看似混乱,实则是在为未来的独立人格开辟疆土。

  三是成年重担:责任与意义的辩证。成年之路铺满责任之石:工作、家庭、社会角色如层层重担压在肩上。在“社会时钟”催促下,有人仓促成家,有人匆忙择业。心理学研究却冷静指出,过分盲从这些外部标准,反而可能侵蚀内心真正的满足感。中年危机并非空穴来风。此时,生理功能开始出现微妙的衰退信号,而职业的天花板与家庭的压力则如同两座沉默的山峰。此时人们往往重新审视人生,开始追问意义何在。心理学中“繁衍感”的概念照亮了方向——通过创造、传承、回馈社会,人们得以超越个体生命的局限,在更广阔的图景中锚定自身价值。

  四是暮年智慧:接纳与整合的升华。步入暮年,身体机能无可避免地走下坡路。但心理学大师埃里克森指出,老年阶段的核心任务正是“自我整合”:回望一生,接纳所有已然的悲欢成败,体味其内在连贯性与价值。此时,智慧悄然浮现——它并非知识的简单堆砌,而是对生命复杂性的深刻洞见与从容应对。大脑神经活动虽减缓,但社会支持网络却愈发重要。拥有深厚社会联结的老人,其晚年往往更具韧性。在埃里克森理论中,若无法达到自我整合,绝望感便如浓雾般弥漫;而成功整合者,则能超越个体生命边界,安然回归宇宙的怀抱。

  五是贯穿始终的脉络与挑战。人生之路布满荆棘:疾病、丧失、重大变故如地震般猝不及防。心理学中的“韧性”研究揭示,面对创伤,个体差异巨大。有人崩溃,有人却能在废墟之上重建。这韧性的根源,既在于个体的心理资源储备,也在于社会支持系统的坚实程度。而人类对意义的追寻,则如永不熄灭的火焰。神经科学揭示,“意义感”并非虚无缥缈的哲学概念,它在大脑中拥有坚实的生物学基础,与特定的神经活动区域紧密相连。当意义感丧失,灵魂便如同陷入无边的荒漠。

  六是科学地度过一生。基于这种多维度理解,科学对待人生之道便清晰浮现:1,认知自身与境遇。明察自身生物基础、心理特质与所处社会网络,这是导航人生的起点;2,时间管理新解。不盲目屈从外部时钟,而是依据内在节奏与核心价值,主动规划生命各阶段重心,赋予时间以主观能动性;3,联结与支持。积极构建与维护牢固的社会支持网络,它如同生命之舟的压舱石;4,价值创造与传承。在利他、创造与传承中,超越个体局限,体验“繁衍感”带来的深层满足。

  人生不是谜语,而是复杂科学现象;它没有固定剧本,但有其可被认知的规律。当我们以科学精神解析其生物、心理、社会交织的图谱,穿透那些诗意的迷雾,便能更清醒地面对每个阶段的任务与挑战,在时间的流逝中主动建构意义,最终抵达那自我整合的宁静之地。这是直面真实后的勇敢航行——在清晰认知的灯塔指引下,我们终能驶出迷雾,于浩瀚宇宙中辨识出自己的航迹。

  人生是一场在偶然织锦上以必然之针绣出自我图腾的壮丽修行。其内涵藏于三重悖论的永恒张力:有限肉身与无限渴求的撕扯;自由意志与宿命框架的博弈;绝对孤独与终极联结的辩证。当我们以古今星火为灯,照见机缘迷雾中的生命真相,终将领悟:自我觉醒是破解一切宿命密码的密钥。要真正把握好人生,还有三点不能忽视:人生的本质、机缘的实质和做优自己。这三点很关键,直接影响,甚至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一是人生本质是三重悖论的交响曲。1,有限性与无限性的角力。物理躯壳百年即朽,精神却渴求永恒——敦煌壁画师在砂岩注入信仰,让千年后的眼眸仍触到体温;图灵以自杀终结肉体,却用“算法灵魂”开启AI纪元。恰如《春江花月夜》“人生代代无穷已”的咏叹:个体如蜉蝣朝生暮死,文明星火却在代际传递中永恒燃烧。2,自由意志在命运框架中的突围。霍金仅凭能动的手指重构宇宙模型,贝多芬于聋聩中谱写《第九交响曲》——这些“不可能”的创造,正是主体性对生理牢笼的华丽越狱。韩信受胯下之辱时胸藏韬略,终在萧何追回后助刘邦定鼎天下,证明命运给出方程式,人类负责求解过程。3,孤独本质与联结渴望的量子纠缠。海德格尔的“被抛入世”道尽存在孤独,但班固因汉明帝偶读其史稿获救,成就《汉书》;特蕾莎修女的善念引发全球慈善浪潮。恰似旅行者号携带人类基因图飞向星际——孤独个体在宇宙尺度发出联结宣言。

  二是机缘实质是主客交融的量子态。所谓机缘巧合,实则是主体准备与客观条件在时空节点的共振:1,偶然性是必然性的展开形式。 郎朗顶替患病钢琴家演奏成名,源自十年琴房血汗;王猛衣衫褴褛见苻坚,侃侃而谈震慑君王,背后是穷巷苦读兵书的积淀。如沙漠蒲公英遇雨即绽放——生命在漫长蛰伏后捕捉刹那曙光。2,必然性在偶然裂缝中的觉醒。约翰逊因脚伤感染偶听演讲,决心“不再虚度时光”;苏轼被贬黄州见落菊满地,方知王安石“吹落黄花”之真。命运的重锤常砸开认知的壳,让阳光照进灵魂深处。3,机缘的本质是主客观的量子纠缠。流浪汉代菩萨职却因多言酿祸,印证“强求的善缘反成孽债”;克里演讲比赛屡屡垫底,却因此专注口才终成国务卿。当人放下功利执念全心投入过程,量子概率云自会向光明坍缩。

  三是做优自己是在宇宙荒原上点燃篝火。超越宿命的终极路径,是以觉醒自我为原点的创造:1,向死而生的主体性觉醒。法国作家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明知巨石永坠仍推动不休,梵高在潦倒中燃烧出《星月夜》的绚烂。恰如西安交大王嘉新教授所言:生命是“力与运动”的动态呈现——当人清醒认知死亡必然,反而获得创造意义的绝对自由。2,无功利心的创造即修行。印度著名哲学家、演讲家克里希那穆提揭示:“当行动源于热爱,‘努力’概念自然消失”。钱学森“只服从真理”的科学精神,王安石三难苏轼的治学痴迷,皆印证热爱消弭功利牵挂,将劳作升华为存在之诗。3,自我作为起点与归宿的永恒循环。萧何追回韩信的本质,是韩信的才华磁场吸引伯乐;班固获释著史的关键,是其史稿闪耀的智慧光芒。如《人民日报》箴言:“人生这场剧本,主角必须是自己”——当你成为燎原星火,春风自会助你燃烧。

  真正的天命,是我们清醒选择并全然投入的那条路。王安石用“谷黄米白粉如霜”应对殿试,以“飞虎旗”联赢得佳偶,双喜临门创造“囍”字传奇——这看似机缘眷顾,实则是他将毕生所学化作了随时出鞘的剑。克里希那穆提的洞见如晨钟暮鼓:“当你不问‘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专注‘事情本身的真相’,物质会以它应有的形态到来”。宇宙从不承诺坦途,但赋予每个生命独特的火种:可能是蒋琬(三国蜀汉政治家,别名,蒋恭侯)的治世之才,或是李清照(宋代女词人)的词心剑胆,甚至是沙漠蒲公英在雨前漫长的等待。做优自己,便是以全部生命能量点燃这簇火——火光所至,黑暗退散;火焰不息,永恒自成。纵然宇宙沉默,人依然能以微渺之躯回应洪荒,以刹那芳华印证永恒——这便是做优做自己的终极凯歌。

  人生,终不过是一场向死而生的壮丽修行。它始于宇宙尘埃的偶然聚合,终于时间洪流的必然消逝,却在短暂的间隙中迸发出超越物质的精神焰火——那是西西弗斯推石上山时额角的汗珠,是孔子颠沛列国却弦歌不辍的仁心,是平凡母亲深夜灯下缝补的针脚。我们以血肉之躯丈量虚无的深渊,以自由意志点燃意义的星盏,在必朽的宿命里雕刻不朽的印记。当尘埃落定,真正永恒的并非生命的长度,而是灵魂在爱中震颤的深度、在创造中燃烧的亮度、在苦难中觉醒的高度。这趟独行之旅,终将在人类精神的星河里,化作一道不灭的光痕——它无声宣告:纵然宇宙沉默,人,依然能以微渺之躯回应洪荒,以刹那芳华印证永恒。(未完待续)

  2025年6月20日作于调研采访途中

  作者简介:熊绍君,男,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正高职称,为中国当代知名媒体人、著名正面思考者、激昂深度评论员、正量社会活动家、迥邃预判观察家、纵论思想家、宇观理论家、绍君体诗创立者、全国“今日帮扶〞活动策划创意者、倡导主推者、操作践行者。早年在省直单位供职,历任办公室主任兼团委书记、省直机关马列理论小组成员、省政府新闻网(报)社长兼总编,后至中直单位工作,先后供职多家中央新闻单位,并担任总编、总监、主编等职,现为中央直属主流媒体频道(栏目)总监兼主编,国际艺术家与企业家刊网联盟名誉总编。

  他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神圣的使命感、执着的事业心及非常深重的家国情怀,还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之多愁善感!他是个极富爱心怜悯心的人,心地非常善良并热衷于公益慈善事业,他已在全国上下全面开展“今日帮扶”活动,现正在积极筹备“今日帮扶公益基金会”,他把自己有限工资和积蓄大都奉献给了弱势群体及需要帮扶的人,他要把人间大爱献给人类!他胸怀祖国放眼世界,把“理顺情绪,化解矛盾,构筑和乐,创造美满,服务社会,造福人类”作为自己终生的职责与追求,以“笔绘沧桑,文抨时弊;传播正量,讴歌美好;助力公平,维护权益;抑恶扬善,伸张正义〞为己任和使命,他才华横溢,能写善辩,公道正派,无私无畏,以直率敢言著称,为华夏真正脊梁与良心!他著述近六千万字,发表各类文章四千多篇,获奖一百多篇,作品散见或收录于国际国内四百多家新闻媒体和出版单位,他现在非常繁忙,但依然坚持每天著述一万贰仟字和赋诗一至二首,经常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可敬可佩!他先后研读于六所知名高等学府及院所,学从三师,知识渊博,品德高尚,论述深厚,观点鲜明,为国为民,已成一家之言,深受高层和网民读者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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