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绍君:关于做人的思考(八)

  第四章 做什么样的人好

  做什么样的人好?这也是一个人生之问。在内心深处,每个人都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都纠结过。这个问题也苦恼烦恼了许多哲学家、思想家、社会学家,他们一直都在探讨这个问题,由于所持立场观点与所站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可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莫衷一是。所以至今还没有一个为世人为世界所公认的权威或说标准的统一答案。可见问题的难度与复杂。

  第一节 做自己最好

  雅典学院斑驳的石柱下,苏格拉底面对学生的追问:“老师,我该成为怎样的人?”智者苏格拉底将手指向德尔斐神庙的箴言:“认识你自己”。两千年来,这个命题始终在人类精神的天空中盘旋,在当代价值多元的迷雾中,答案或许就藏在东方先哲“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的智慧里。

  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说:“性格决定命运”,而《周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揭示了更深层的关联。北宋大儒张载在《西铭》中提出“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将人的本性提升到宇宙本体的高度。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恰如现代量子物理揭示的观察者效应——我们如何认知世界,世界便如何回应我们。在东京大学实验室里,中村修二教授穷二十年之功突破蓝光二极管技术瓶颈,正是这种穷理尽性的现代诠释。

  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担当,与柏拉图的“哲学王”理想遥相呼应。敦煌藏经洞的守护者常书鸿,在黄沙漫天的戈壁中守护千年文明,其精神与亚里士多德“至善即幸福”的伦理观不谋而合。这种超越时空的共鸣,印证了《孟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的普世价值。正如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贫民窟的善行,仁者之光照亮的是人类共同的心灵原乡。

  当西西弗斯神话遇见存在主义,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写下“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这与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的浩然之气殊途同归。敦煌莫高窟第254窟的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壁画,与普罗米修斯盗火的壮举共同演绎着勇者的史诗。现代量子计算机先驱潘建伟面对技术封锁时的坚持,正是这种勇者精神的当代延续。

  站在文明的长河边回望,从苏格拉底的饮鸩到谭嗣同的横刀,从庄子的逍遥到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答案始终在流动中恒定:真正的智者,是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不断重构自我;真正的仁者,是在拥抱世界时保持独立的灵魂;真正的勇者,是在质疑世界时始终笃定前行。

  很多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搞不清自己到底要做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人好?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好多人,都支支吾吾讲不清楚,说不清道不明,不知如何回答好。做人,到底做什么样的人好?根据先哲们的启示,我认为:在不确定的荒原上,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灯塔!即我们要在无知的黑暗里做自己的灯塔,自己点亮自己!照亮自己!这是对自己的最好救赎!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是最真实最可靠的,所有其他都是不确定的。一个人把自己寄托在一个不确定上,后果是什么便可想而知。所以西方很多哲学家提出,自己就是上帝!或说,自己做自己的上帝!我始终认为,世上一切皆有因果,一切因果系于己,只有真正认识自己,才能找到人生的出路!撇开所有外在因素,其实,做人,做自己最好!生命的本质是成为自己:玫瑰不会羡慕松柏的高大,深海鱼不会伪装飞鸟的羽翼。每个灵魂都带着独属世界的密码,当你试图活成他人,就永远解不开自己存在的方程式。模仿是场永无止境的追逐:复刻他人的轨迹,就像在沙漠里追逐海市蜃楼,你永远落后于本体半步。影子再完美也只是二维投影,而真实的你拥有创造三维奇迹的可能。真实是最高级的自由:面具戴久了会嵌入血肉,而本真的灵魂永远轻盈。当你停止扮演,停止讨好,停止比较,宇宙会为你让出专属的轨道——那里没有竞争,只有创造。残缺处藏着生命密码:接纳自己的棱角与缺口,恰是在拥抱完整的拼图。完美标本永远陈列在橱窗,唯有带着伤疤奔跑的生命,才能在风中奏响自己的旋律。存在先于本质。我们不是待填的模具,而是未完成的雕塑,每一锤凿都在重新定义“人类”这个物种的可能性。当我们活成本真模样,既是对抗熵增的壮举,也是献给宇宙的情书。“成为自己”的终极价值是生命对世界最深刻的应答。

  为什么说做人做自己最好?生命如河,每条河道都有其独特的蜿蜒。每个生命都是宇宙唯一解法,模仿他人如同用圆规画方——徒劳且失真。独特性是灵魂的指纹,当你接纳本真,便与万物达成隐秘共鸣。青竹不羡松柏挺拔,溪流不慕江海磅礴,存在本身就是对世界最精准的回应。保持棱角或许孤独,但磨平自己才是永恒的流放。真实即圆满,模仿他人如同在镜中捕月,水中捞花,再努力也是徒劳,表演型人格终将耗尽心灯。你灵魂的纹路是千年基因与独特经历的私章,任何复刻都是对造物主的不敬。接纳即力量,承认软弱恰是真正的强悍,接纳残缺方显完整的智慧。当荆棘从掌心长出,与其修剪不如让它绽放成玫瑰——生命的馈赠永远藏在原初的设定里。成长即意义,树木从不纠结为何不是飞鸟,它只专注年轮里储存阳光。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答案,在成为自己的过程中,我们已悄然完成了对宇宙最深情的回应。蝴蝶效应藏在每个忠于本心的选择里:当我们活成精确校准灵魂频率的振动源,整个世界都会与我们共振。

  之所以说,做人做自己最好,是因为,首先,世界是多样性的,自然界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社会也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风格各异,千差万别。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个体的存在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特性,你做别人很难成,最终结果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其次,做人这个东西没有统一标准,也无法制定统一标准;第三,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不同身份、不同角色、不同分工的人,每个人只有立足本岗,守好本分,才能建功立业,融入大局,服务社会,造福大众,展现自己的价值与魅力,就像自然界一样万紫千红才是春,否则就如生活中女人都穿红裙子世界就无个性一样,也没有美可言了。

  做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生如琢玉,非一日之功;修身若种树,必经岁月风霜。我们总以为,成长是某个瞬间的顿悟,成熟是某次挫折后的觉醒,殊不知,真正的做人,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修行。时间是沉淀,而非消耗。古人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的质地,不是靠几句箴言、几场教训就能改变的,而是在无数个日夜的自我审视、反复修正中逐渐成形。就像陶器需经烈火煅烧,方能坚硬;钢铁需经千锤百炼,才成利器。做人,亦是如此。人生艰难是常态,而非意外。我们常抱怨世事艰难,仿佛命运格外苛待自己。然而,艰难本就是做人的底色。孔子周游列国,颠沛流离;苏东坡几经贬谪,仍笑对人生;梵高一生潦倒,却画出了不朽的星空。真正的成熟,不是避开苦难,而是在苦难中仍保持内心的光。人的成长是螺旋,而非直线。我们总希望人生步步高升,可现实往往是进两步,退一步。今日的顿悟,可能被明日的迷茫推翻;昨日的坚定,或许被后天的犹豫击溃。但这并非失败,而是成长的必然路径。就像竹子,前四年仅长几厘米,第五年却可冲天而起,只因它在地下默默扎根。做人的终极意义,在于过程而非结果。我们总在追问:“怎样才算活明白了?”可真正的答案或许并不存在。做人没有标准答案,只有不断追问、不断修正的过程。就像登山,重要的不是顶峰,而是攀登时的每一寸坚持、每一次喘息、每一眼风景。做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它需要耐心,需要韧性,需要在不完美中寻找平衡,在混沌中坚守本心。若能如此,纵使前路漫长,每一步,都是修行。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能力的强弱,也不是努力程度的不同,而是认知上的差距。人们向来以为,能力的强弱,努力的多寡,便足以解释人间的种种差异。于是强者自诩为天选,弱者归咎于懒惰。殊不知,这只不过是皮相之见,犹如以烛火窥天,终不能见其全貌。人之差异,究其根本,在于认知之深浅。认知者,非独知识之多寡,乃是对世界理解之方式。同一事物,有人见山是山,有人见山非山;同一境遇,有人视若囚牢,有人视作坦途。认知之异,遂使人生之路判若云泥。认知之差距,往往筑起无形的高墙。那墙不是砖石所砌,而是由偏见、固执与无知堆叠而成。墙内之人,自以为是地活着,以为所见便是世界全貌;墙外之景,他们永远无从知晓。我见过许多“能干”的人,在认知的牢笼中徒劳挣扎,其勤勉不过是原地踏步的精进,其能力不过是困兽犹斗的本领。认知的差距,在历史的长河中尤为昭著。当众人笃信地心说时,哥白尼看见了日心;当世人认定奴隶制天经地义时,林肯看见了平等。他们的伟大,不在于能力超凡,而在于认知突破了时代的桎梏。反观那些才能出众却认知平庸者,不过是旧秩序的能工巧匠,终被历史的车轮碾作尘埃。认知之提升,非关书本之堆积,而在于思维之重构。它需要勇气直面自己的无知,需要谦卑承认视野的局限,更需要不断打破与重建自己的精神世界。这个过程痛苦如蝉蜕,但唯有如此,方能从认知的牢笼中破茧而出。人与人的差距,归根结底,是认知维度的差距。在这个意义上,人生不是一场能力的竞赛,而是一次认知的超越。

  做人就是不断认识自己,反思自己,发现自己,找到自己,然后做自己,最终实现自己。人生在世,无非是一个不断认识自己、发现自己、最终实现自己的过程。起初,人总以为自己是一块完整的玉,后来才渐渐明白,自己不过是未经雕琢的顽石罢了。认识自己,原是最难的事。人们照镜子,只见自己想见的部分,至于那些不堪入目的棱角与瑕疵,则往往视而不见。待到岁月流逝,镜子里的影像日渐模糊,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并非当初所以为的那个人。于是不免惊惶,继而反思。反思犹如一把锉刀,慢慢地磨去那些自欺的外壳,露出内里的本相来。

  发现自己,更是一种痛苦的历程。人在世上行走,不知不觉间便戴上了各式各样的面具——父母面前一张脸,友人面前一张脸,上司面前又是一张脸。久而久之,竟分不清哪一张才是自己的真面目。唯有在夜深人静时,摘下面具对镜自照,才忽然惊觉:镜中人已变得如此陌生。这时候,便需要一种勇气,一种敢于直面自己全部丑陋与懦弱的勇气,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部分一一剥落。做自己,谈何容易。世人皆有自己的期待,父母望子成龙,妻子望夫显达,朋友望你两肋插刀。四面八方的声音交织成一张网,将人牢牢束缚。能够冲破这张网而保持本真者,百中无一。多数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别人期待的投影罢了。实现自己,则是这条路上最后的台阶。认识也认识了,发现也发现了,做也做了,却仍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真正的实现不在于功名利禄,而在于内心与外界的和谐统一。当一个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全部,既不因优点而骄矜,亦不因缺点而自鄙,方算得上是实现了自己。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我们寻找的,终究不过是那个最真实的自己罢了。做自己好难,做好自己更不容易。做自己的关键是定位好自己,即自己适合做什么、能做什么、想做什么,依据此,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把自己打造成什么样的人。

  做人关键在自己,在于自己选择做什么样的人,现实中我们会发现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最终就会逐渐变成什么样的人。人生如一方未雕琢的玉石,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练难成才,玉到底会呈现何种器型,终究还是取决于自己持刀的手腕。我们常在岁月里发现一个隐秘的真相:那些深夜独处时反复咀嚼的念头,晨起时第一个浮现在心头的向往,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具象成自己的模样。就像农夫播种时埋下的不仅是种子,更是对来年收成的全部想象——人心这块田地最是诚实,你日日浇灌怎样的念头,它就长出怎样的人格。智者看世人总带着三分悲悯,因为他们深谙每个人都走在成为自己的路上。那个在公交车上坚持让座的青年,眼底闪烁的不只是善意,更是对“善良者”这个身份的自我确认;而习惯在琐事上锱铢必较的人,往往在某个黎明醒来,发现自己已活成了曾经最不屑的市侩模样。人格的塑造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骤变,而是千万次微小选择堆叠成的必然。古人在铜镜前正衣冠,今人在他人的目光里确认自我。但最深邃的镜子其实是时间,它终将映照出我们所有选择累积后的真相。你若每日与诗书为伴,灵魂自会浸透墨香;倘若终日沉溺市井闲谈,谈吐便难逃庸常。所谓命运,不过是日复一日“成为自己”这个动作的慢镜头回放。当暮色降临时才会惊觉:我们毕生都在用每个当下的选择,雕刻着自己最终的容颜。人生如泥坯成型,全凭匠人手势。世人常道境遇弄人,实则那把捏塑命运的刻刀,从来都握在自己手中。你看那市井中的赌徒,最初不过偶试手气,久而久之眼珠便染上青绿的赌色;读书人起初强打精神夜读,经年累月,骨子里竟沁出纸墨的清香。所谓“习与性成”,恰似春雨润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自己的选择重塑了面目。明眼人识得此理,便晓得每日晨起即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是向光明处多走一步,还是往阴沟边再蹭三分。这选择不必惊天动地,无非是闲暇时拾起书本而非酒盏,困顿时咬紧牙关而非怨天尤人。就像老园丁修剪桃枝,今日剪去一杈斜枝,明春便多得三朵好花。人若终日存善念、行正事,日子久了,眉目间自然生出澄澈之气,连背影都透着挺拔。最微妙处在于,当一个人真正立志成为某种人,天地便悄然为之呼应。譬如溪水决意东流,自会绕开顽石找到出路;松树立志参天,自会把根须扎进岩缝。那些最终活成自己厌恶模样的人,多半是当初在每一个微小时刻,都纵容自己向深渊滑了半步。如果一个人始终保持自立自强,就会顽强坚持坚守,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心念所至,金石为开,最终就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这就是我们经通常所说的: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心造,福自我召。选择做什么样的人一般都是由自己决定的,别人最多给个建议提个醒供你参考,主意最终还得自己拿。每个人出身不同,经历各异,知识能力水平境界千差万别,选择自然也不一样,所以世界才会有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

  在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中,有人们认为成功的、失败的,善良的、恶毒的,好的、坏的。对人的评判,人们的标准也不尽相同,同一个人,不同的人对其有不的看法。不过,在现实社会中,由于人们很多以物资利益为导向,所以在做人方面往往陷入实用主义,谁能在社会活动中获得较大较多的利益,就认为谁做得好做得成功,即通常所说的会做人。日常工作生活中,我们常常听说,某甲,人做得好,某乙,很会做人。那么什么叫会做人呢?人们通常所说的或说中国人所谓的会做人,就是圆滑润通,左右逢源,四处灵光,八面玲珑,会来事儿。这实际就是投机钻营见风使舵做老好人,这样的人大都精明圆通,也确实能得到一些实惠和好处,但做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好,这样的人表面风光,内心很累,因为整天要装出笑容,牺牲自己的个性和人性及原则,平衡讨好着他人,无法做真正的自己,也无法做一个真正的人。所以,这里面又牵涉到一个对人评价的标准问题,评价一个人应当遵循科学、客观、公正的原则,避免主观臆断和片面性。我认为应把握以下几个方面,这也是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评判标准:一是要全面观察,避免以偏概全。人具有多面性,评价时应综合其言行、动机、长期表现和一贯作为及所处环境,而非仅凭单一事件或片段信息下定论。例如,不能因一次失误否定其全部努力,也不应因某个优点忽视潜在问题;二是要注重事实与证据。我们说话做事要负责任,要实事求是,要以具体行为和数据为依据,而非主观臆断、依赖传闻或凭个人好恶。比如评价工作能力时,应参考实际成果、协作态度等可衡量的指标,而非主观感觉;三是要用动态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人。我们要知道,人和世界是发展变化的,要尊重承认人的成长性与可变性。过去的错误可能伴随反思而改正,当下的成就也需持续维护。评判时应留出修正与进步的空间;四是要有同理心与情境考量。我们结合个人背景与环境压力理解行为。例如,情绪失控可能是特殊压力下的反应,而非性格定论。但同理心不意味无原则宽容,需平衡理解与责任;五是要用统一的价值观与社会共识来看待评判人。核心标准需符合普世价值,如诚信、善良,也要符合社会规范,同时,还要尊重多元文化差异。例如,评价标准在职业领域与家庭角色可能有所不同,在事业发展中着重创新能力,在家庭生活中则着重责任感与人性关怀;六是要考虑自反性与谦逊。承认评判的局限性,避免绝对化结论。他人评价仅是某一视角的反映,需保持开放态度接受修正。科学的评判最终是为了促进理解与进步,而非简单贴标签。保持审慎、善意和实事求是的态度,才能形成更有价值的判断。

  做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你自己。你要做什么样的人,这问题像一粒种子埋在每个人的心里。种子不会自己选择长成什么,是阳光、泥土和风雨的共同作用决定了它的模样。人的成长也是如此——决定权是在你手中,但你也不能胡乱抉择决定,那如何来决定呢?我认为,我们要遵循三种法则:自然的法则、人心的法则和时间的法则。自然法则教你诚实。看看那些百年大树,没有一棵是靠虚妄的养分长成的。人心法则教你善良,就像手心的温度,给予时自己先感到温暖。时间法则教你坚韧,所有急功近利的建筑都经不起风雨侵蚀。真正能被世人接纳的品格,往往不在高处张扬,而在低处扎根——它要经得起三个检验:夜深人静时的自省,利益当前时的取舍,众说纷纭时的坚守。那些活得通透的人懂得:塑造自己的过程,其实是不断放下执念的过程。放下对完美的执念,才能获得真实;放下对认可的执念,才能获得自由;放下对结果的执念,才能获得成长。你最终成为怎样的人,不在于你抓住了多少机会,而在于你拒绝了多少诱惑;不在于你得到多少赞美,而在于你深夜能否坦然面对自己。这世上最精妙的造化在于:当你专注于修为自己而非取悦世界时,反而会意外地发现——你早已成为被世界需要的那种人。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确实很大一部分都是由自己决定的。很多人总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江湖总是你自己闯进去的,身不由己也是你自己走进去的身不由己,如果能够坚持原则独善其身,按规定规矩办事,哪还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做人要通透豁达一点,尽量多为别人着想,自然别人也会为你着想。很多时候,我们就算吃亏,也千万不要去占别人的那点小便宜,要知道,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做事情宁可自己多付出一些,也绝不要辜负了别人对你的真心与期待,毕竟你自己都害怕自己付出的真心被别人辜负了!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我们也不能为了金钱,泯灭了自己的良心;让自己心安比金钱更有价值,千万不能为了利益,辜负他人的信任。无论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是有代价的,从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好人,也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出身相差、经历有别、立场各异、修养好坏、格局大小、境界高低等不同而已。你的思想决定了你的品德,你的品德决定了你的人性,你的人性决定了你的人生,你的人生铸就你的格局,你的格局决定你的结局,你的结局决定你的境界,你的境界决定影响你的处世态度,你的处世态度,就形成了你现在的样子。你若要突破现在的局面,你就得再脱一层皮,再剥一次“茧”,才能破茧成蝶,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做人的问题,是人世间最难定夺的问题,无论你怎么做,都很难求得圆满。关于做人,圣贤说道千万,历史记载万千,经典论述无数,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标准。如果真有标准,这些圣贤生前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了;如果真有标准,从古至今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了……

  既然做人做自己最好,那我们怎样来做自己?“做自己”——这句被印在T恤、咖啡杯和社交媒体签名档上的流行口号,已然成为当代世界最响亮、也最空洞的宣言。我们生活在一个悖论的时代:一方面,个人主义被推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另一方面,无形的社会规训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精密而全面。从教育体系到职场文化,从消费主义到数字生活,我们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塑造着,却误以为那些被规训后的欲望和选择就是“真实的自我”。做自己不仅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反而可能是现代人最艰难的一场修行。当代社会规训的隐蔽性令人惊叹。法国哲学家福柯揭示的权力微观物理学在我们生活中无处不在:早晨醒来查看手机时,算法已经开始塑造我们当天的认知;走进办公室,KPI体系自动调整着我们的行为模式;周末购物时,精心设计的卖场布局和广告刺激着我们的消费欲望。更不必说那些内化于心的社会期待——什么年龄该结婚、多少收入算成功、何种体型才美丽。这些规训如此自然地被我们吸收,以至于当有人说“做你自己”时,我们竟茫然不知那个“自己”究竟被藏在了哪个角落。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称的“常人”状态——即按照“大家”都这样做的方式去生活——已成为现代人的基本生存样态。在这种状态下高喊“做自己”,无异于戴着镣铐谈论自由。

  认识自己是一场需要勇气的革命。希腊德尔斐神庙上“认识你自己”的箴言,穿越两千多年依然振聋发聩。在信息爆炸的今天,认识自己首先意味着从数字洪流中抽身,创造自我对话的空间。古代哲人在雅典的柱廊下漫步思考,现代人或许需要在通勤路上关闭播客,在睡前远离屏幕,让被外界声音填满的心灵重新听见自己的心跳。认识自己更是一场祛魅过程:我们需要分辨哪些欲望真正源于内心,哪些是被植入的渴望。当年轻人不再因社会时钟而焦虑婚恋,当职场人能够区分公司评价与自我价值,当中年人敢于放弃“成功人士”的人设——这些时刻才是认识自己的真正开始。普鲁斯特曾说:“真正的发现之旅不在于寻找新的风景,而在于拥有新的眼睛。”认识自己就是获得那双能够看穿社会建构、直视本真自我的眼睛。

  做自己绝非任性妄为的借口,而是在理解社会规则基础上的自觉选择。孔子“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揭示了个体自由与社会规范的辩证关系。职场中,我们可能需要在公司流程与个人创意之间找到平衡点;家庭里,我们常常在传统期待与真实需求间寻求和解。真正的做自己不是对规则的简单反抗或盲从,而是经过反思后的自主遵循或理性偏离。心理学中的“自我决定理论”指出,当人们将外部规则内化为自己的价值观时,才能获得最高程度的自主感。就像爵士乐手既遵循和弦进行又即兴发挥,做自己的艺术在于掌握规则然后超越规则。

  践行本真生活需要日常的修炼。我们可以从小处开始:记录下那些让自己眼睛发亮的事物,留意与人交谈时是否在表演某个角色,观察自己在独处时的自然状态与社交时的差异。建立“自我边界”至关重要——学会对违背内心的请求说“不”,保护自己的时间和能量不被无度攫取。同时,培养“祛魅”的眼光:当广告宣称某款产品能定义你的身份时,看穿其中的营销话术;当社交媒体展示“完美人生”时,意识到那只是精心剪辑的表演。美国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的实验提醒我们:“如果一个人没有跟上同伴的脚步,或许是因为他听到了不同的鼓声。”做自己就是学会倾听内心那独特的节奏,并有勇气随之起舞。

  在众声喧哗的时代,做自己是最为奢侈、也最为珍贵的生存艺术。它不是一次性的宣言,而是持续一生的探索;不是与社会对抗的姿态,而是在理解社会基础上的自觉定位;不是标新立异的表演,而是回归本真的宁静。捷克作家卡夫卡在日记中写道:“你不需要离开房间。只需坐在桌前聆听。甚至不必聆听,只需等待。甚至不必等待,只需保持静默与孤独。世界会毫无保留地向你袒露。”或许,做自己的终极奥秘就在于此:在永不停息的社会漩涡中,找到那个能够安静聆听自我的位置,并有勇气按照所听到的真相去生活。

  当我们不再将“做自己”当作对抗世界的武器,而是视为与世界和解的方式时,本真生活的大门才真正敞开。在这场漫长的自我追寻中,我们终将发现:做自己不是抵达某个终点,而是在每个当下保持清醒与诚实;不是成为某个理想化的形象,而是拥抱自身全部的矛盾与复杂;不是与社会割裂,而是以更真实的方式与之联结。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这个规训无处不在的世界里,活出不可复制的生命韵律。

  “做自己”——这个被印在马克杯上、刻在首饰上、飘荡在无数心灵鸡汤中的短句,已成为现代生活的某种咒语。人们互相劝勉“要做真实的自己”,仿佛这是一件可以轻易达成的行为,如同从衣橱里挑选一件合身的衣服。然而,在这个充斥着社会期待、他人眼光和内心恐惧的世界里,真正“做自己”绝非易事。它不是一个静态的状态,而是一场持续的自我解缚运动——从外部规训的枷锁中挣脱,从内部恐惧的牢笼中解放,最终抵达那个既独特又与世界和谐相处的本真存在。

  做自己的第一重障碍来自我们内化了的社会期待。从孩提时代起,我们就被各种显性和隐性的规则所塑造:男孩应该坚强,女孩应该温柔;成功意味着高薪工作,幸福等同于美满家庭。法国哲学家福柯曾揭示,权力最有效的运作方式不是压制,而是生产特定的主体性——让我们自愿成为社会想要我们成为的样子。一位天资聪颖的年轻人可能因为“理科更有前途”的社会共识而压抑自己对诗歌的热爱;一位渴望简单生活的都市白领可能在“必须买房”的集体焦虑中耗尽青春。这些内化的期待如同透明的蚕茧,我们被束缚其中却浑然不觉。认识并挑战这些内化的规范,是走向真实自我的第一步。当我们能分辨哪些欲望真正属于自己,哪些只是社会期待的反射时,我们才开始触摸到“做自己”的门槛。

  做自己的第二重挑战在于直面内心的恐惧系统。恐惧是人类心灵最古老的看守,它警告我们:与众不同是危险的,偏离常规会招致排斥。心理学家荣格提出的“阴影理论”指出,我们常常压抑不符合自我形象的部分,将这些“不可接受”的特质驱逐到潜意识的地下室。一个表面随和的人可能压抑了自己的愤怒,一个看似自信的人可能否认着自己的不安。这些未被整合的阴影部分以各种方式干扰我们的生活——莫名的焦虑、重复的关系模式、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真正做自己,意味着点亮灯,走进那个地下室,与那些被放逐的自我部分和解。这不是一次浪漫的探险,而常常是痛苦的重逢,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而非精心修饰的半成品。

  在解构了社会期待和内心恐惧后,做自己的实践便落在日常生活的细微之处。它体现在我们拒绝参与不感兴趣的闲聊时的沉默,体现在我们选择一条非传统职业道路时的勇气,甚至体现在我们独自用餐时不感到尴尬的从容。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中写道:“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做自己正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小选择构成——当我们开始尊重自己的节奏而非跟随众人的脚步,当我们能够享受独处而不感到孤独,当我们为真实付出代价却依然选择真实,我们就在践行最高形式的自我忠诚。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实践绝非任性妄为或固步自封,而是在流动的世界中保持核心的稳定,如同河床引导河水却不阻碍其流动。

  真正做自己的人,最终达到的是与世界的辩证统一。中国哲学家庄子提出“逍遥游”的理想——在万物中自由穿梭却不被任何一物所困。这种境界不是遗世独立的孤傲,而是深入参与世界的同时保持内在的自主性。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称这种状态为“本真存在”:既不逃避世界,也不被世界完全定义。那些历史上最鲜活的生命——坚持“知之为知之”的苏格拉底、拒绝妥协的伽利略、创作《格尔尼卡》的毕加索——都展现了这种辩证的统一。他们深深介入时代,却又超越时代;他们从传统中汲取营养,却不被传统束缚;他们倾听内心的声音,却不陷入自我中心。这种既扎根又自由的生存姿态,或许才是“做自己”最成熟的表现。

  “做自己”终究不是一种完成时,而是一种持续的自我解放实践。每一次我们拒绝扮演不真实的角色,每一次我们接纳被否定的自我部分,每一次我们选择真诚而非便利,我们都在重获一点真实的领土。这个过程没有捷径,没有终点,只有不断解缚的勇气和持续自我发现的谦卑。最终,真正做自己的人既不盲目反抗也不盲目顺从,而是在认识世界与认识自我的辩证运动中,活出那个独特而丰富的生命——带着全部的矛盾、复杂和可能性,在这个既美丽又残酷的世界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和位置。

  ## 如何做自己

  做自己,向来是极难的。人们大抵活在旁人的眼光里,如鱼游于网中,自以为自由,其实终究未曾见过江河。

  世上常有"率性"之说,以为任性恣意便是做自己。殊不知那"任性"二字,早已被社会的模子浇铸得整齐划一。你看那街头青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自以为特立独行,其实也不过是追着另一种潮流跑罢了。潮流这东西,无论顺逆,终究都是水,载着你流。

  一个人,要真正做自己:首先须得认识自己。这事说来容易,做来却难。人心如同深井,表面映着天光云影,底下却暗沉沉的不见五指。我们常把外界贴上的标签当作自己,将别人的期望误认为本心。一日不将这些虚影拂去,便一日不得见真我。其次要有勇气。做自己往往要付出代价,轻则遭人侧目,重则被挤出圈外。众人皆醉我独醒时,那“独”字便显得格外沉重。人言可畏,自古而然。但倘若连自己都背叛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其实最彻底的做自己,倒不在乎反抗什么。如草木生长,不避阳光,不拒雨露,亦不畏风霜,只是按照自己的时节抽枝发芽。旁人赞它花开得艳,它不开时亦不自惭形秽。这般自在,才是真自由。

  做自己终究是一场孤独的修行。路上没有鲜花掌声,只有你和你自己的影子并肩而行。待到某日蓦然回首,或可发觉:这一生虽不完美,但每一处棱角都是自己的模样。“做自己”不是一句空泛的口号,而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终身实践。首先,停下“别人如何看我”的内心独白——那些声音往往只是我们脑海中的投影,不是真实的审判。试着在独处时问自己:如果没有外界期待,我们会如何生活?什么事物能让我们忘记时间?哪些选择让我们在深夜感到安宁?答案就藏在那些让我们眼睛发亮的小事里。真正的自我不是一块等待发现的化石,而是在行动中逐渐显影的照片。我们可以今天就开始:拒绝一个违背心意的请求,保留一段不解释的沉默,尝试那个“不切实际”的爱好。每一次小小的诚实都在重塑我们与世界的关系。记住,树木从不纠结如何成为完美的树,它们只是遵循内在的生命力生长——我们的存在本身,已经是够好的理由。我们要真正做自己,也要像树木一样尊重自己的内心渴望。

  做自己,真的很难。人皆有一副躯壳,内藏魂灵,外罩皮囊,偏又不得不在这世上行走,与无数别的躯壳碰撞、摩擦、周旋。于是“自己”二字,便如沙中之金,须得淘洗,方见真章。世人常道“做自己”,却不知“自己”为何物。有的“自己”是父母眼中的孝子,有的“自己”是上司麾下的良工,有的“自己”是妻子枕边的丈夫。这些“自己”层层叠叠,竟将本真的魂灵压得喘不过气来。人们便在这诸般角色中辗转,久而久之,竟忘却了本来面目。

  做自己,先须认得自己。这认得不比镜中窥影,乃是要将心肝五脏都翻出来检视一番。自己的好恶、怯懦、卑劣、高尚,皆须坦然面对。有人怕见自己的丑,便终日以脂粉涂抹;有人惧于自己的弱,便浑身披挂铠甲。如此遮掩,何尝不是活成了他人的眼光?

  做自己,又须敢于不合时宜。众人向东,你偏向西,便不免要吃些苦头。世间的路,大抵是众人踩出来的,偏行踽踽,自然荆棘满途。但众人的路,未必就是你的路。有人一生走在别人的路上,临终才发觉走错了方向,却已来不及回头。

  做自己,最难的是持之以恒。一日易,一世难。社会如磨盘,总要将突出的棱角磨平。今日你尚是锋芒毕露的顽石,明日便成了圆滑世故的卵石。那些能保持本色的,多半要忍受孤独的啃噬。孤独这东西,比刀剑更锋利,能削去人的锐气,也能雕琢人的灵魂。

  其实做自己,不过是忠实于内心的声音罢了。那声音微弱,常被外界的喧嚣淹没。但只要你静下来听,它总在那里,如地下的潜流,永不干涸。想真正做自己就要像鲁迅或但丁说的那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未完待续)

  2025年5月13日作于调研采访途中

  作者简介:熊绍君,男,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正高职称,为中国当代知名媒体人、著名正面思考者、激昂深度评论员、正量社会活动家、迥邃预判观察家、纵论思想家、宇观理论家、绍君体诗创立者、全国“今日帮扶〞活动策划创意者、倡导主推者、操作践行者。早年在省直单位供职,历任办公室主任兼团委书记、省直机关马列理论小组成员、省政府新闻网(报)社长兼总编,后至中直单位工作,先后供职多家中央新闻单位,并担任总编、总监、主编等职,现为中央直属主流媒体频道(栏目)总监兼主编,国际艺术家与企业家刊网联盟名誉总编。

  他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神圣的使命感、执着的事业心及非常深重的家国情怀,还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之多愁善感!他是个极富爱心怜悯心的人,心地非常善良并热衷于公益慈善事业,他已在全国上下全面开展“今日帮扶”活动,现正在积极筹备“今日帮扶公益基金会”,他把自己有限工资和积蓄大都奉献给了弱势群体及需要帮扶的人,他要把人间大爱献给人类!他胸怀祖国放眼世界,把“理顺情绪,化解矛盾,构筑和乐,创造美满,服务社会,造福人类”作为自己终生的职责与追求,以“笔绘沧桑,文抨时弊;传播正量,讴歌美好;助力公平,维护权益;抑恶扬善,伸张正义〞为己任和使命,他才华横溢,能写善辩,公道正派,无私无畏,以直率敢言著称,为华夏真正脊梁与良心!他著述近六千万字,发表各类文章四千多篇,获奖一百多篇,作品散见或收录于国际国内四百多家新闻媒体和出版单位,他现在非常繁忙,但依然坚持每天著述一万贰仟字和赋诗一至二首,经常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可敬可佩!他先后研读于六所知名高等学府及院所,学从三师,知识渊博,品德高尚,论述深厚,观点鲜明,为国为民,已成一家之言,深受高层和网民读者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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